山龙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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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6 20:02:00

摘要:福雷斯特发现杜鹃花的分布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模式,即物种集中在西北部,向东南部逐渐稀疏。福雷斯特认为,如果他跟踪得足够远,他就会发现一个拥有比其他地方更多物种的地方——全球“杜鹃花漩涡”的中心,这也将是该属的起源中心。他开始着迷于寻找这个“应许之地”,并体验它所带来的“启示”。

年5月,福雷斯特和布雷以英磅年薪签订了三年合同,经过3个月艰难的旅程,他从英国来到缅甸八莫,又从八莫抵达云南腾冲,开始了他第一次在中国的植物采集生涯。为了能够迅速开展工作,福雷斯特首先研究学习了汉语,并很快就能够用汉语和当地人交流。在第二次和第三次探险考察时,福雷斯特与巴尔弗合作,寻找杜鹃花属植物的起源中心,该活动一直持续了近十年,直到年巴尔弗去世结束。

马缨杜鹃

高黎贡山的杜鹃花

茨开传教团的PèreBourdonnec和PèreDubernard

在-年的第三次考察中,福雷斯特制定了计划,要把他的赞助商可能感兴趣的每一个属都从“云南西北部清扫干净”。爱丁堡的标本馆将成为该地区的完整记录,每个物种的标本都按其分布区域编制了索引。年3月,当战争在欧洲肆虐时,福雷斯特开始了第四次探险。福雷斯特发现杜鹃花的分布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模式,即物种集中在西北部,向东南部逐渐稀疏。福雷斯特认为,如果他跟踪得足够远,他就会发现一个拥有比其他地方更多物种的地方——全球“杜鹃花漩涡”的中心,这也将是该属的起源中心。他开始着迷于寻找这个“应许之地”,并体验它所带来的“启示”。

福雷斯特一生向往的“应许之地”卫星图大致范围

中午停下来休息——福雷斯特的三位标本收集者(中间是安东)位于Tsekou(茨开)西北约10英里的山脉中心,安东也是在随后的冲突中唯一的幸存者。湄公河谷湄公河-萨尔温分水岭的东侧。年7月

一张由Forrest手绘,在他保存在RBGE的档案中发现的地图,以红色显示了叛军所采取的路线,然后是Forrest在逃离时所采取的路线。

爱丁堡皇家植物园

福雷斯特的探险队从茨利亭(Tsiriting)出发,沿着湄公河—怒江分水岭上下探索。他们发现到处都是杜鹃花,其中许多是新种。福雷斯特给他在爱丁堡的科学合作者写道:“我所看到的,表明我们正在接近该属最适宜生长的地方,我估计离这里不是很远,可能在萨荣(察隅Tsarong,现在的西藏自治区扎玉镇,扎玉镇现在属于左贡县,与察隅县古玉乡接壤)山的北面和西面不远处。”

扎玉镇自然风光

怒江第一湾

年7月,蒙贝格神父在澜沧江河谷的森林中?

福雷斯特

年11月1日,福雷斯特在茨利亭写信给巴尔弗,请他和他一起追踪一条通往这个地方的路线。“如果你对我的计划感兴趣,请购买《印度和邻近国家》第90页,其中给出了察隅到云南的边境线。沿着这条路线,即澜沧江-怒江分水岭,从茨菇出发,你会发现它几乎在北纬28°,东经98°50,到北纬30°,东经97°40的一个点,在那里向北延伸,形成一个盆地的东部边界,其形状是一个不规则的长椭圆形,从北纬29°到30°延伸了近2度。”这可能就是杜鹃花的发源地。

扎玉镇风光

独龙江地区高黎贡山的密林

年上半年,赵成章带领的探险队一直在梅里雪山的北面为福雷斯特收集标本。7月份。福雷斯特因为霸道的性格和坏脾气与赵成章发生严重争吵,赵成章赌气回到丽江老家雪蒿村,福雷斯特傻眼了,因为探险队已经无限接近这个“应许之地”却又与其失之交臂。无奈只能重新雇用了三名新的采集员,队长是甘东。甘东被西方学术界认为是一位在国际上非常有影响力的藏族植物学家。这位能干的藏族天主教徒还是一位出色的语言学家,能流利地讲汉语、藏语和怒语,以及一些纳西语和傈僳语。他也是福瑞斯特年第一次探险时探险队遇险后的幸存者。

高黎贡山北部的山上的密林

去独龙江的公路

对于察隅,年,福雷斯特写信给巴尔弗,“这是我多年来一直试图挖掘的地方。如果我或我的人不能到达这里,我将不会快乐地死去!”因为当时察隅地区又发生战乱,政府军被击败,福里斯特只能回到了雪蒿村。在那里,他与赵成章和好,并将他和另外两名有经验的采集员派往茨利亭。他们与甘东合作,在战斗中探索察隅。他们两次进入该地区,每次都持续了一个多月,到了梅里雪山西北面和其他地方。

察隅自然风光

察隅地区的高山杜鹃

年9月,过去两个季节的一箱箱标本已开始运抵爱丁堡。“你的所有标本都证实了你对杜鹃花分布的看法,”巴尔弗写道。“你已经表明,可能证明物种最丰富的地区是来自茨菇西北的高山。……当有人进入西藏、缅甸、四川和云南交界处的高山时,这将是世界上最丰富的地区——最后一个有待探索的最好地区。我希望这将是你的工作。”

高黎贡山上茂密的杜鹃花林

怒江上游地区的密林

年因为云南西南地区瘟疫流行,福雷斯特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只好到腾冲休养。1-7月份,他派遣甘东带领考察队前往察隅调查。他开始认为,这个地区不仅是杜鹃花的中心,也是整个大陆植物群的中心。福雷斯特为了杜鹃花的“应许之地”做了艰苦卓绝的努力。年初,在爱丁堡,福雷斯特播放的幻灯片让杜鹃花协会眼花缭乱。巴尔弗也在观众席上。福雷斯特宣称,杜鹃花的“核心和辐射点”是在察隅的北部某处。他说,当人们沿着湄公河-萨尔温江的分水岭向北行进时,“除了杜鹃花,几乎没有任何木质植被,花开时节色彩斑斓,华丽得无法形容,山的两侧像一块巨大的调色板溅满了色彩。”然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即将到来的东西的一小部分,不仅是杜鹃花,还有许多其他的属种-Primula报春花属、Gentiana龙胆属等。”他从曾在察隅以北的康区旅行的浸礼会传教士那里听说,这里有“起伏的高原,范围广,海拔高,被更高的山脉所包围,每个地方都有大大小小的杜鹃花,几乎排除了所有其他植物。”

落英满地

独龙江地区高黎贡山的密林

怒江上游地区的密林

年8月份,甘东在瓦伦丁的指导下带领采集队探索了独龙江-怒江分水岭,不过收获有限,福雷斯特认为甘东只是在低海拔地区采集,漏掉了高海拔地区。于是年7月份,福雷斯特和赵成章带领着雪蒿村的7-8人组成探险队再次探索这片区域,他们爬上了巨大的、有冰川的怒江-独龙江分水岭,到了大约一万六千英尺的一个山口。之后,在北方,他们瞥见了一个更高大的山脉。

察隅地区风光

高山杜鹃

队伍越过怒江-独龙江分水岭并且下到林线。赵成章想下到独龙江的河床上,但福雷斯特担心发烧,禁止他这样做。他们再次看到了远处的大山脉。“(他们)说,在笼罩这些高度的薄雾中,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雪山,与他们所处的位置横向倾斜,并在西北方向有几天的路程。年秋天,利特顿领事和我在怒江上的旅程中,在北面最远的地方瞥见了同样的山脉,这是一个最令人敬畏的景象,尽管对我们来说有英里的距离。”在随后他们的两次旅行中,赵成章和他的团队在这里收集了45种杜鹃花和大约种其他属的植物。“到目前为止,仅仅是对一个新的探索区域来说,这还算不错!”福雷斯特赞叹道。

独龙江地区风光

年3月23日,福雷斯特将杜鹃花属的“辐射点”的准确位置移到了怒江分水岭上——比他的人现在探索的地方更加靠北,在他们透过迷雾瞥见的巨大山峰之间。“我想,我永远都不可能到达那里。然而,我可以放心地为过去这几年做个预言,独龙江-怒江分水岭的北部支脉和山峰,在那里断裂并消失在更高的察隅和西南中心察隅的其他交叉山脉中,将证明是最丰富的土地。我现在多么后悔,在我工作的最初几年里,由于缺乏知识,我只能在云南中部和西部工作!”

独龙江地区风光

年7月下旬,赵成章采集队带着大约两百种有花的杜鹃花标本在腾越会见福瑞斯特。在过去的几年里,由于有这么多的杜鹃种类流入,爱丁堡的工作人员对杜鹃花的分类已经远远落在了后面,而杜鹃属的划分是一团乱麻。福雷斯特没有办法告诉大家有多少种是新种。他猜测大约有20到40个。虽然他没有提到这一点,据推测他向赵和他的同伴们支付了至少20个墨西哥银元的奖金。

怒江上游地区的密林

年,在收拾完怒江-独龙江分水岭上的杜鹃花后,福雷斯特就回家了。在印度,他得知了巴尔弗的死讯。他一直把这个人当做父亲,这种关系往往会导致一切复杂的爱、不耐烦和怨恨。现在,他感到心痛。他对杜鹃花中心的探索是与巴尔弗的合作,巴尔弗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利用从中国流入的大量材料,对杜鹃花分类学进行了重大修订。他没有完成这项工作,而且目前在爱丁堡没有人能够很好地掌握这些材料,继续他的工作。没有巴尔弗的兴趣、鼓励和科学支持,寻找杜鹃花的中心就毫无意义。此后,福雷斯特再也没有提及此事。

密林中的大树杜鹃

福雷斯特“应许之地”的大致范围

福雷斯特最终也没有给出杜鹃花起源中心的具体位置、地点,只是给出一个模糊的、大致的范围,引人无穷遐想。福雷斯特与巴尔弗对杜鹃花起源中心的探索和学说在整个世界引起巨大影响,并被广泛流传,一直影响至今,使得怒江上游贡山县独龙江地区、察隅地区成为杜鹃花研究朝圣的圣地。不过,也有学者认为,将一个物种在一个地区的种类和分布面积的多寡看做是发源地的做法有些简单,现实是察隅地区确实有大面积的杜鹃花分布,但是杜鹃花的种类远远不如贡山县怒江-独龙江分水岭段的高黎贡山地区种类丰富。巴尔弗去世后,威廉-莱特-史密斯跟随他的步伐,直到他为福雷斯特写讣告时才说,他严重怀疑可能存在“杜鹃花世界中心”这样的地方。

高黎贡山杜鹃花科植物以及高黎贡山特有杜鹃花科植物在本区域各县的数量分布,县按照从北到南排列

百年之后,这种看法更是遭到质疑,年Z.Xi等人在《美国杜鹃花协会杂志》发表论文《Rhododendronmacrophyllum内的区域DNA变异》认为:虽然常绿杜鹃亚属的物种多样性在喜马拉雅山东南部的一般地区是最大的,但最近对该部分的遗传学研究表明,这里不是它的起源中心。Hymenanthes(常绿杜鹃亚属)似乎起源于亚洲东北部。

杜鹃花属(Rhododendron)是北半球最大的木本植物属,也是我国种子植物最大的属,在全球有0余种,其中中国约种。快速辐射演化和频繁的自然杂交事件使得杜鹃花属分类和系统发育研究存在挑战性。近年来的研究证明:横断山和喜马拉雅地区是全球杜鹃花属植物分布和分化中心之一,拥有该属物种余种,其中约三分之二为区域特有种。因此,杜鹃花属在横断山和喜马拉雅地区的多样化历史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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