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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脾胃三位一体治眩晕医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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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华教授认为,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而在诸脏腑中,肝脏与脾胃的关系更为密切。肝为阳脏,体阴而用阳,其功能主疏泄条达,肝疏泄条达正常,脾土才能正常运化而不致壅滞。如情志伤肝,肝郁气滞,失其疏泄条达,横逆脾胃,可导致脾胃升降失常,即所谓木郁克土;如饮食损伤脾胃或久病脾胃虚弱,湿阻中焦,肝气失其正常的疏泄条达,均可导致肝脾失调或肝胃不和,即土壅木郁。

故二脏中任何一脏有所偏盛或偏衰,均可能使上述关系遭到破坏,出现肝、脾、胃彼此乘侮异常。尤其肝失疏泄条达,横逆脾胃是导致脾胃病极为重要的因素。在脾胃病的病程演变、转归、愈后中,肝、脾、胃的协调及病理影响起着关键的作用,在脾胃病中表现为脾常虚,肝常郁,胃常滞,很少单独为病。

肝经风火是头痛的始发病机。头为诸阳之会,手足三阳经均循行头面,与足厥阴肝经、督脉上汇于颠顶,故肝脏与头痛、头风发病最为密切。脑为髓海,依赖肝肾精血和脾胃水谷精微的濡养,故以眩晕、头痛多见的脑病与脾胃、肝肾的关系密切。肝脾胃失调在眩晕、头痛病机中的作用尤为重要,其病缘于脾湿生痰,痰阻清阳,肝郁气机不利,气郁化火动风,肝风夹痰浊上蒙清窍所致。

眩晕案

冯某,女,60岁,初诊:年2月22日。主诉:头晕、目眩3月余,加重伴恶心欲呕2天。

现病史:3个月前无明显原因出现头晕、目眩,体位改变上述症状加重,并伴有恶心欲呕,无耳鸣、耳聋,曾在多处治疗,服用西比灵以及数剂中药,症状改善不明显,且时有反复。现患者仍感头昏沉,伴左侧头胀痛,偶有耳鸣,疲乏无力,胸闷泛恶,食后胃脘胀满,眠差,口苦大便次数增多,质偏烂。舌质暗,舌苔黄微腻,脉沉弦滑。查血常规:血小板×/L,TC:5.6mmol/L,TG:1.9mmol/L,LDL-C:3.3mmol/L。2个月前查TCD示大脑中动脉血流增快。

西医诊断:高脂血症。中医诊断:眩晕(痰浊内阻,肝郁化热证)。

治法:健脾化痰,疏肝清热。

方药:李老自拟方祛痰定眩饮加减。

法半夏10g,茯苓15g,陈皮10g,白术10g,节菖蒲10g,远志10g,葛根15g,胆南星10g,龙胆草10g,菊花10g,天麻10g,蝉蜕5g,山楂15g,山栀15g,甘草5g。5剂,水煎服,日1剂。

复诊:年3月1日。诉服药后头晕目眩减轻,头胀痛缓解,睡眠改善,仍觉口干苦,大便不爽。原方去菊花、蝉蜕,加枳壳10g,知母15g,继服10剂,已无明显头晕目眩感,饮食好转,其他症状均有减轻。仍宗原方,嘱继续服用以巩固,并注意饮食调理。病人继服5剂后,诸症均消。

按语:古代医家对眩晕病机的阐述有“无虚不作眩”“无痰则不作眩”,说明眩晕的病机也不外虚实两端。《医学正传·眩晕》曰:“眩晕者,中风之渐也。”

本案眩晕辨证为痰热内扰,肝风内动。一方面眩晕伴恶心呕吐,腹胀纳差者,即如朱丹溪所言“头眩,痰夹气虚并火,治痰为主,夹补气药及降火药。无痰则不作眩……”患者年逾六旬,脾胃运化功能本已不足,加之平素饮食未加注意,以致中阳不运,致痰湿中阻;另一方面,《内经》言“诸风掉眩皆属于肝”,眩晕的发生与肝密切相关,加之患者痰浊阻滞脾胃,土壅木郁,肝失疏泄则生风化火,肝与胆相表里,肝郁化火,胆火上乘,则口苦,偏侧头胀痛;热扰心神则眠差。

故治宜健脾化痰,疏肝清热。方用李老祛痰定眩饮加减。方中法半夏、茯苓、陈皮、白术、胆南星健脾化痰;菖蒲、山楂开窍化湿,助健脾胃;天麻、菊花清肝止眩;蝉蜕入肝经,善于疏肝清热;龙胆草、山栀子清泻肝胆之火;葛根通络止痛;菖蒲、远志疏肝理气,通窍安神;甘草调和诸药。上方加减用药,随症而变,标本兼顾,使脾气渐复,湿浊运化,肝气调达,郁火得泻,而眩晕自除,诸症消失。

运用李老论治眩晕方法治疗数百例均获良效,一般服中药3~5天内能明显控制症状。眩晕为中风先兆症之一,治疗眩晕的意义不仅在于可以治疗本症,提高生活质量,还可以截断疾病的发展趋势,达到预防中风的目的。

资料来源: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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