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高兴吗？”魏无羡已经说了一整天话了，句句不离师祖、岳母，蓝湛虽不嫌弃他聒噪，但是到底担心他嗓子疼。
“恩，蓝湛，我第一次离我娘这么近。”魏无羡依偎在蓝湛身上，自从他二人从云深不知处出来后，魏无羡宛如全身没有骨头似的，只一味地粘着蓝湛。
“蓝湛，你还记得你母亲的样子吗？”头搁在蓝湛肩上，手里拨弄着蓝湛腰间挂着的香囊，已经旧的不成样子，魏无羡一直很好奇为何蓝湛只在出了姑苏的地界才会挂，而且每次都只挂这一个。
“……”母亲的容貌早已记不清了，但是父亲的遗物中有一幅画，小时候见到的时候只知道父亲画的与母亲气度完全不配，现在，已经把那画中女子当成了那个每月见到的母亲了。
“蓝湛，我一点都不记得爹娘长什么样子。”魏婴呜咽，真是个不孝顺的孩子，自己爹娘都不记得了。
“蓝湛，刚开始江叔叔带我回云梦的时候，虞夫人还是很喜欢我的，她怕我吃得少，会让师姐煮莲藕排汤给我吃。”月上高楼，街上渐渐安静。
“蓝湛，我到云梦第一天，换上的衣服是虞夫人亲手缝的呢，虽然是给江澄的。”风从开着的窗户里悄悄地吹进来。
“魏婴，我也不记得父亲母亲的容貌了。”蓝湛郑重地捧起香囊，细细地说与魏婴听。
那年母亲还没有病重，那日里他等到了龙胆小筑的门开，母亲就坐在那儿，手里细细地绣着龙胆花的香囊。
“阿湛，你想要吗？”母亲和兄长一样喜欢逗他玩儿，那时的蓝湛也不知道变通，依旧板着脸，其实心里是想要的。
“阿湛想要的话，得先等等，这个给哥哥，下回来我再给你绣好不好。”那时候的母亲温柔极了，和父亲书房里的那张意气纷发的女子一点也不像。
小蓝湛点头，母亲继续手上的香囊。
后来，听说父亲与母亲吵了一架，再然后，父亲就不见了，叔父也不许他们再去见母亲了，但是蓝湛与兄长还是每个月都去廊下等，；再后来，兄长告诉说不用再去了。
那天雪下的极大，大的要遮住蓝湛的眼睛，使他看不清大门开没开，兄长来劝他回去，可是母亲答应给他的香囊还没给，母亲一定不是骗子，她答应了的，她一定会出来把绣得好看的香囊亲手挂在他的腰间。
”蓝湛，所以这香囊是你母亲绣的吗？“
“恩……
